接下來的幾天,我哥沒有再出現。
聽說他把自己關在家裡,誰也不見。
林晚星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,他一個也沒接。
我爸媽每天都來醫院陪我,對我噓寒問暖,關懷備至。
他們給我請了最好的護工,買了最先進的醫療設備,仿佛想用這些物質上的東西,來彌補他們内心的虧欠。
可他們越是這樣,我心裡就越是發冷。
這天下午,護工推我到樓下的花園裡曬太陽。
初冬的陽光暖洋洋的,照在身上很舒服。
我正閉着眼小憩,一個意想不到的人,出現在我面前。
林晚星。
她瘦了很多,臉色憔悴,眼下是濃重的黑眼圈。
再也不見訂婚宴上那副容光煥發的模樣。
她支開了我的護工,蹲在我面前,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沈念,人都死了你為什麼要揪着不放?”
她眼底帶着濃濃的恨意:“你以為你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就能毀掉我嗎?”
我平靜地與她對視,沒有說話。
我的沉默顯然激怒了她。
她猛地抓住我的手,指甲深深地掐進我的肉裡。
“你說話啊!你這個啞巴!你不是一直很能說會道嗎?你不是跑到警局去污蔑我嗎?現在怎麼不說了!”
她湊近我的臉,壓低了聲音,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:
“沒錯,許朝陽就是我推下去的,那又怎麼樣?你有證據嗎?”
“沈司珩愛的是我,沈家未來的女主人也是我。”
“而你呢?你現在就是一個癱子,一個啞巴!你拿什麼跟我鬥?”
“我告訴你,沈念,隻要我活着一天,你就别想翻案。
“我會讓你帶着這個秘密,痛苦地活一輩子!”
她說完,臉上露出一抹猙獰而得意的笑。6
林晚星以為我拿她沒辦法。
她以為她赢了。
可她不知道,我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我身上時刻帶着錄音筆,聯網時刻保存。
這是我最後的底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