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前,我和丈夫的小學妹在東非大草原對獅子進行野外調查。
小師妹卻在我下車記錄時,朝獅子發射了氣槍。
暴怒的獅子頃刻間朝我撲來,将我撕成碎片。
随後她立刻将我記錄兩年的核心數據銷毀,帶着一身的傷回了基地。
哽咽地控訴我竊取國家機密逃走了。
丈夫不相信,一夜未睡後,變賣了家産尋找我的蹤迹。
不久卻在外網上看見了我的前男友帶着我們的婚戒。
他心如死灰,将我的遺物盡數銷毀,并嚴禁女兒提起我。
直到五百多天後的今天,保護區的工作人員發現了我的殘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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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睜開眼時,正好看見謝時宴匆匆穿着解刨服趕了過來。
近兩年未見,再次看見他。
我近乎貪婪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張日思夜想的臉。
工作人員将我的殘骸擺放在了台面上,謝時宴面帶歉意地說道:
「來晚了些,剛才吃飯耽誤了。」
助手擺了擺手,示意沒什麼,随後打趣道:「嗨,我們都理解,新婚嘛,再說了小張嫂子大熱天的給你送飯,怎麼也該陪陪她。」
張晚因?霎時間,腦袋一陣嘶啞的轟鳴。
我沒想到,謝時宴最終還是跟她的小學妹走到了一起。
在我死去的五百二十天,兩人結了婚。
可那個人,卻是殺害我的兇手。
我扯了扯嘴角,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謝時宴聽了笑了笑,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解刨台上。
這是一副風化程度比較高的骨架了。
謝時宴先是靜态觀察了骨骼的原始狀态,然後拿出了工作人員的攝像查看。
不久後,他開始進行了拼接。
萬幸的是,我的骨頭基本還算完整。
所以沒一會,他就拼好了大緻的雛形。
緊接着,他測量了我的盆骨,顱骨和胸骨。
他抱着手臂沉思着,緩緩開口道:「死者為女性,年齡三十上下,全身多處骨折,頭顱處被鈍器嚴重擊傷,所以這是——謀殺。」
——謀殺,我和他一起緩緩說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