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謀殺,我和他一起緩緩說了出來。
謝時宴不愧是近五年最優秀的法醫,迅速而高效率地理清了頭緒。
突然,他想起了一直被他忽略的事,于是問了出來:「這具殘骸從哪裡發現的?」
助手突然頓住,他看了一眼謝時宴。
吞吞吐吐地說:「在東非草原。」
此話一出,空氣瞬間凝固。
我本以為謝時宴會說些什麼。
但恰恰相反,他神色淡然,什麼都沒說,隻是眼神虛虛地落在殘骸上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助手觀察着他的神色,遲疑大了一下開口道:「要不拿沈姐的遺物,做個對比dna。」
下一瞬,謝時宴的冷靜驟然打破。
他嗤笑一聲,用了一種我從沒在他身上聽到過的刻薄語氣道:
「她那麼自私自利的女人,怎麼會死?她害死别人還差不多!」
他眼裡燃燒着滔天的恨意,突然,他停頓了一下,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。
又立刻用那種無波無瀾地語氣道:「而且她的東西全都被我燒了,沒留下一件。」
什麼!我整個人僵在了半空中,全身血液都在倒流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我想起母親留給我的遺物,女兒為我做的手工。
還有我從參加工作後獲得的榮譽獎章。
畜生!我氣得發抖,眼淚啪啪直掉,恨不得馬上随便找個人附身打他一頓。
可沒多久後,謝時宴不知為什麼,又湊近了解刨台。
他凝視着拼湊整齊的骨架,皺起的眉頭很像他從前破曉謎團前兆。
剛才還憤怒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栗起來。
我忽然想起他曾經的玩笑:「沈令頤,就算你隻剩把骨架子,我也能認出你來,所以别想着能離開我。」
可我到底還是失望了。
一陣鈴聲響起,是張晚因的信息。
謝時宴的眉頭皺了起來:「小劉,家裡突然有事,我先回去一趟。」
劉助點點頭:「哥,有事你先忙。」
2
于是我跟着謝時宴一路回了家。
路上,謝時宴停下車買了一束水仙花,這明顯是送給張晚因的。
我沒有看他,飄在一旁等着他給女兒買小蒼蘭,這是女兒喜歡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