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上,我才意識到,原來到處都是霍應淮的身影。
新聞裡播報着他做出的貢獻,廣告上印發着他能攻克的難題,大廈上的大屏,霍應淮和各國醫學家侃侃而談。
原來這兩年,霍應淮已經走上了醫學界的頂端。
我的目光從霍應淮的身影上離開,垂下了眸子。
這次去找他,僅僅是為了玲玲而已。
醫院。
大廳裡人來人往,我一眼看去,竟大多是為了找霍應淮而來的。
隻是我不同,我一來,醫院院長便連忙走了過來:“沈小姐,您來了!”
我曾以慈善的名義,為各地醫院學校等都有大量捐款。
因此我的要求,也會被優先處理:“我想要見見霍應淮醫生。”
聽到這話,院長愣了一下,随後低聲道:“沈小姐,霍應淮醫生他不歸我們醫院管,我隻能帶你去,但是他見不見,我沒辦法。”
“他啊,隻接手那些很緊急,有生命危險的病人。”
說着,院長帶着我去了霍應淮的辦公室。
走到門外,院長幫我敲了敲門:“霍老師在嗎?”
霍應淮的聲音從裡面傳來:“進。”
院長忙開門,坐在桌前的霍應淮大概是感受到了有兩個人,從一堆文件中擡頭:“院長,我暫時沒辦法接治病人……”
他的話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。
院長很有眼力見,在看到這一幕以後連忙退了出去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門被帶上,屋内隻剩下了霍應淮和我兩個人。
而從霍應淮看到我的那一刻起,他的目光就從來沒有再從我的身上移開過。
直到我走到了面前,他才回神開口:“你……為什麼來找我?”
他看起來很平靜,可拿着文件的手卻在劇烈的發抖。
我的心同樣也在撲通跳着。
分開了兩年,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霍應淮了。
恨?已經沒什麼可恨的了。
愛?我看不透這種感情。
我隻能把病例放到了霍應淮的面前,還沒開口,卻見霍應淮猛地站了起來:“a73罕見病?!”
他的唇色都變成了白,我一愣,下意識問:“還能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