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看我臉色煞白,狀态很不對勁,關切地追問道:“你怎麼了?臉色這麼難看,是昨晚沒休息好?”
我搖了搖頭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死死地盯着他:“祠堂你剛才說,我的背包在祠堂?”
“是啊,”徐文被我的反應吓了一跳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我的心跳得更快了,腦子裡全是那尊猙獰神像的影子。
咽了口唾沫,聲音有些幹澀:“你在祠堂裡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?”
“奇怪的東西?”徐文微微皺眉,臉上滿是困惑,說,“具體是指哪方面的奇怪?祠堂那種地方,平時根本不讓咱們年輕人進去,都是村裡那幫老家夥們商量事才開門。我昨晚也是看到門怎麼是開的,偷偷溜進去的。裡面跟我小時候偷偷看過的樣子,好像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啊。”
他的回答讓我心頭一沉。
我向前湊近一步,壓低聲音,追問道:“那尊神像!祠堂裡供奉的那尊神像,你看到了嗎?”
聽我提到神像,徐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他歪着頭,很認真地回想了半天,最後卻緩緩地搖了搖頭:“神像?沒有啊。當時我看見裡面有很多火把,然後拿了一把就出來了,根本沒注意有沒有什麼神像。再說了,我記得祠堂裡供奉的,不就是咱們村祖宗的牌位嗎?什麼時候有過神像了?”
“你再仔細想想?”我不信邪地繼續追問。
“祠堂裡就一張長長的供桌,上面擺着些香爐牌位,黑乎乎的,桌子後面是空的。我當時急着找火把,看得清清楚楚,絕對沒有什麼神像。”徐文茫然地看着我,語氣肯定。
“沒有?”我徹底傻了,“怎麼可能沒有?祠堂正中間,那麼大一尊神像,你怎麼會沒看到?”
徐文也被我問得一頭霧水,用力地搖了搖頭,“真的沒有。常笙,我騙你幹什麼?我雖然沒怎麼進去過,但也知道祠堂是村裡最要緊的地方,裡面什麼布局我還是清楚的。我從來不知道那有什麼神像。”
難道有人搬走了那個神像?
可昨晚村裡人幾乎都在,除了徐文,心想他會不會是故意騙我的,我又看了看他,可他的表現又不像。
突然我想到還有一種可能,但是這種可能讓我忍不住全身發涼。
那就是除非這個神像是“活”的,它可以自己移動。
我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,随即又不敢相信地搖搖頭,如果它是“活”的,當時為什麼不襲擊我們。
我感覺問題越來越複雜了,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略作思考後看着徐文,鄭重地說道:“徐文,我想回祠堂一趟。”
“什麼?你瘋了!”徐文的眼睛瞬間瞪大了,“現在村裡人到處都在找你,你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?”
“我的背包還在裡面,包裡有很重要的東西,我必須拿回來。而且我必須親自去看一看。”我找了個理由,目光異常堅定。
我沒有告訴他我對神像的猜測,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,牽扯也太廣,我怕他無法理解,甚至會覺得我真的瘋了。
徐文看着我,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,最後還是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決心:“好!我帶你去!但是我們必須小心,天就快亮了,我們時間不多!你先把這些吃了墊墊肚子。”
他把手裡的袋子塞給我,我狼吞虎咽地啃了兩個饅頭,又灌了幾口水,感覺恢複了些力氣。
“走吧。”我抹了把嘴,将剩下的食物塞進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