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的聲音和腳步聲漸漸消失在巷子的拐角,隻留下我和徐文,僵在原地。
剛才那短短幾句對話,信息量大到讓我腦子發懵。
“你外公吳志友”徐文終于打破了沉默,他側過頭,壓低了聲音,臉上滿是不可思議,“他們說村裡人可憐他?這是什麼意思?”
我搖了搖頭,喉嚨發幹:“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我聽不懂了”徐文的身體在微微發抖,眼神裡充滿了混亂和恐懼,“什麼山神的使者什麼不是祭品的問題常笙,我我突然覺得,你們說的那些,我媽說的那些,還有村裡人信的那些好像好像都是真的”
我看着他,在接二連三的沖擊下,他似乎處在崩潰的邊緣邊緣,世界觀已經開始崩塌。
但現在沒時間去安撫他。
我深吸一口氣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先别想了,我們必須先拿到我的背包。”
徐文看了我一眼,眼神複雜,但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我們倆不再說話,更加小心地壓低身子,貼着斑駁的土牆,一步步朝村子中心靠近。
天光越來越亮,遠處已經隐約傳來了幾聲雞鳴,這讓我的心也跟着越揪越緊。
很快,祠堂就出現在我們眼前。
它靜靜地矗立在村子的中央,我和徐文對視一眼,貓着腰,迅速沖過一小片空地,閃身躲到了祠堂的側面。
我繞到正門,伸手去推那兩扇厚重的木門。
“哐當”一聲。
門紋絲不動。
門縫中間,挂着一把碩大的銅鎖,鎖身上已經生出了一層厚厚的銅綠,顯然是剛剛鎖上不久。
“該死!”我低聲咒罵了一句,不甘心地又用力推了推,門依舊牢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