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刹那凝固。
我怔住,憤怒之餘感到無比的荒謬。
孟阮綿卻還嫌不夠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猜測說:“說不定就是她怕懷孕的事暴露,才會設計這場車禍,想要合理的把孩子流掉,可沒想到……差點還害了小叔你。”
周京澤死死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我,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鋒。
“孟珂!所以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我,轉頭卻跟别的男人搞到懷孕?!你就這麼賤!?”
他一貫矜貴、冷靜,就算天塌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。
我還是靈魂的覺醒
“你在做什麼?”周京澤沉着臉走進。
孟阮綿吓了一跳,松手的瞬間,老鼠逃竄出去,不知去了哪兒。
她臉色發白,委屈解釋:“聽說多刺激情緒對姐姐醒來有幫助,我就想用姐姐最害怕的老鼠試試……”
周京澤靜靜看着她,眼中是一片看不到底的黑。
孟阮綿被他盯着發虛,眼淚說掉就掉:“小叔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分了?可我真的沒有要傷害姐姐,我隻是……隻是希望她早點醒過來。”
這樣拙劣又荒謬的謊言,我以為他不會信。
可結果,他卻摸了摸孟阮綿的頭,聲音縱容又無奈:“我沒有要怪你,怎麼這麼愛哭?我隻是擔心老鼠太髒,會對你身體不好。”
“你有沒有被老鼠咬到?我先帶你洗個手,再去仔細做個檢查。”
說着,周京澤帶着孟阮綿離開,從始至終,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。
孟阮綿走出病房前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底是明晃晃的得意和滿含譏諷的憐憫。
直到聽到心電監護儀警報的醫護沖進病房,拉上藍色床簾對我進行搶救,隔斷了所有視線。
周京澤早已離開,而我仍然站在原地,這才發現靈魂被重新禁锢在了身體旁邊。
我扯了扯唇角,無聲諷笑。
從前我以為,周京澤就是我的救贖。
但現在對我來說。
死,才是解脫。
可天不随人意,我終究還是被救了回來。
家族的背叛
周京澤眉心皺起:“為什麼是那裡?”
孟阮綿聞言,垂下眸子:“那裡僻靜不會被打擾,可可能睡得安穩。”
“如果小叔為難,那就算了吧……”
周京澤的心瞬間軟了,當場應了下來:“一塊墓地而已,有什麼為難?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,我也能摘給你。”
說完,他當即打電話去安排。
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為難:“可那塊墓地已經被人預定了,先生您要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