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什麼都沒有。
什麼,都沒有……
“你聽到沒有?趕緊給我起來,把事情解釋清楚!”孟邢宇将我的身體從地上拽起來,最後警告:“别逼我對你動手。”
倏然,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攥住他手腕,周京澤聲音淡淡,聽不出什麼情緒:“夠了邢宇。”
孟邢宇在孟氏集團,是說一不二的掌舵人,是一句話就能決定市場的商業巨擘。
但在周京澤面前,他隻有聽話的份。
孟邢宇松開了手,周京澤将我重新抱回到病床上,戴上氧氣面罩,可我的痛苦卻沒有減輕半分。
“現在因為标書的事,綿綿自責到連飯都吃不下,她怎麼好意思繼續躺在這裡!”
孟邢宇看着始終如一具屍體般的我,又遲疑地說:“不過小叔,孟珂這樣都沒醒,不會真成植物人了吧?”
周京澤呼吸一緊,撚着佛珠的手不自覺加快,沉沉開口:“不可能。”
“她不肯醒,那就逼她醒,不論如何,她都要給綿綿一個交代。”
話音落下,他竟然授意身後的保镖,去拔掉我的氧氣管!
等到我難以呼吸,憋到臉色青紫時,又重新插上!
反複幾次,就像是在承受慢性酷刑。
直到心電監護儀發出警報似的“滴滴”聲,周京澤才命人停手,叫來住家的醫生。
醫生臉色凝重,委婉開口:“周總,孟珂小姐目前的确是植物人的狀态,不過多給點刺激,或許也有助于她早點醒過來。”
孟邢宇詫異了一瞬,提醒道:“小叔,隻要她沒死就行了,現在更重要的是綿綿。”
周京澤沒說話,盯着病床上的我眼神晦暗。
但最終,還是對孟阮綿的在乎占據了上風。
“無論用什麼辦法,讓她盡早醒過來。”
扔下這句話,他轉身離開。
周京澤最讨厭麻煩。
可之後兩天,他卻都泡在公司,親自為孟阮綿收拾爛攤子。
他從我身上收回的偏愛與包容,都加倍的給了孟阮綿。
我想這世上,大概沒有什麼,比得到過卻又失去更痛苦了。
這天晚上。
周京澤剛走出公司,就接到孟阮綿的電話,趕去雜物房。
一見到她,他眉眼間的冰冷一瞬柔軟。
“綿綿,這麼晚,你叫我來是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孟阮綿無言的控訴
空氣仿佛刹那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