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(第1頁)

周逸塵擺了擺手:“鄉裡鄉親的,幾根針,一點草藥,不值什麼錢。您先吃藥,好了再說。”

這年頭大家都不容易,他也不指望靠這個發财。

他是生産隊的衛生員,給人看病是不收錢的,畢竟他給人看病,生産隊也是要給工分的,而且還是滿工分。

其實不收錢還是有好處的。

起碼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。

畢竟他這個衛生員,隻是生産隊自封的,連個正兒八經的行醫資格證都沒有。

如果看病收錢,萬一遇上個眼紅的或者較真兒的,舉報他非法行醫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
但如果不收錢,隻是拿生産隊的工分,那就完全是兩碼事了。

那是群衆對他的認可,是組織對他的信任。

性質完全不一樣。

送走了那位胃脾虛弱的漢子,周逸塵總算閑了下來。

他将院子裡剩下的那些草藥仔仔細細地處理好,分門别類晾曬起來。

忙完這些,他知道下午還會有人來看病,所以就不打算出門了。

回到屋裡,他脫了鞋,盤腿坐到土炕上,繼續捧起那本《中醫學基礎》鑽研起來。

陽光透過窗棂,在他身上灑下一片斑駁的光影,歲月靜好。

接下來的一下午,果不其然,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村民。

大多是些頭疼腦熱、跌打扭傷的常見毛病。

周逸塵處理起來倒也得心應手,并不覺得有多困難。

診斷,施針,開方,一套流程下來,行雲流水。

村民們也對他越發信服,一口一個周醫生叫得親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