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用了些止暈止吐的藥,一點效果都沒有,人眼看着就虛脫下去了。”
周院長指了指桌上的病曆。
“我們幾個正商量着,是不是要往縣醫院送,可就她這情況,怕是經不起路上的颠簸。”
這番話,讓辦公室的氣氛都沉重了幾分。
在場的醫生,顯然都對這個病症束手無策。
梁書記聽完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他點了點頭,不再多問病人的事,轉而說明了來意。
“老周,我今天來,是為這小夥子來的。”
他拍了拍周逸塵的肩膀,把之前高建軍說過的話,又簡明扼要地複述了一遍。
從救治面癱,到急救心絞痛,再到給大黃牛接生。
最後,他直截了當地說。
“向陽大隊的高建軍,想為他申請一個正式衛生員的名額。”
“我尋思着,這事兒還得你這個院長來把關,所以就把人給你帶來了。”
聽完梁書記的話,辦公室裡其他幾個醫生的目光,都齊刷刷地落在了周逸塵的身上。
眼神裡,有驚訝,有審視,但更多的是懷疑。
一個毛頭小子,還是個知青,懂什麼醫術?
還給牛接生?怕不是吹牛吧!
周院長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懷疑的神色。
他看着周逸塵,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贊許的微笑。
“哦?是小周同志啊!”
他轉向梁書記,開口說道。
“梁書記,我和小周同志見過一面。”
“上次他來買銀針,我們交流過醫術。”
“我感覺這小夥子理論基礎很紮實,悟性很高,是個好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