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令臉上的怒容微微一滞,掂了掂袖中的分量,眼神閃爍了幾下。
他咳嗽一聲,語氣稍緩:“即便如此,殺人也是重罪!趙元生乃本官内弟,此事本官定要嚴查到底!”
白秋元歎了口氣,面露悲憤之色:“大人明鑒!那趙元生平日裡在白河縣橫行霸道,魚肉鄉裡,早已是天怒人怨!今日之事,實乃他咎由自取!況且”
“大人可知,趙元生暗中搜羅了不少大人您的把柄?若是這些東西流傳出去”
縣令劉萬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,額頭甚至滲出了冷汗。
他自然知道趙元生那狗東西背地裡沒少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,其中一些甚至與他有關。
白秋元見狀,知道火候已到,繼續道:“如今趙元生已死,那些東西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。白某也是為了大人您的清譽着想啊!”
“至于這聚寶賭坊,本就是藏污納垢之地,今日之後,白某願出資,助大人将其改建成義學,也算是為白河縣的百姓做點好事。”
縣令的臉色陰晴不定,半晌,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:“哼,白秋元,算你識相!”
“趙元生之死,本官會以仇殺暴斃定案,賭坊内的其他人,就按聚衆滋事各打三十大闆,驅逐出境!”
“至于你白家,下不為例!若再有此類事情發生,休怪本官不講情面!”
說罷,他一甩袖子,帶着衙役悻悻而去,竟是連趙元生的屍首也未多看一眼。
隐藏在暗處的秦羽,将這一切盡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。
用錢和把柄開路,這白秋元果然是個老狐狸。
不過,如此也好,省了不少麻煩。
他心中那塊懸着的石頭,總算是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