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，白飛等人不甘的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凝神細查，确定四周再無他人窺伺。
秦羽這才松了一口氣，轉身快步回到床榻邊。
他俯下身，湊到白秋元耳邊，聲音壓得極低。
“白老爺子，他們都走了。”
“你有什麼話，現在可以直說了。”
話音落下，床榻上原本毫無聲息的老人，眼皮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。
緊接着，那雙緊閉的眼睛，緩緩睜開了一條縫隙。
渾濁卻帶着一絲銳光的眼神，落在了秦羽焦灼的臉上。
白秋元幹裂的嘴唇微微翕動，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。
“秦縣令”
僅僅三個字，卻仿佛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。
秦羽心中一緊，連忙俯身更近。
“老爺子，我在。”
白秋元艱難地喘息了幾下，眼神中透出刻骨的寒意與深深的疲憊。
他的聲音斷斷續續，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吃力。
“昨夜回府途中遇襲。”
“我雖受創，卻也看清了一人。”
“是我那不成器的孽子，白飛身邊的親信李泉！”
白飛？
秦羽腦中轟然一響，他怎麼也沒想到，這件事情竟然跟白飛有關！
區區一個白府下人，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，恐怕也不敢對白秋元動手，如此一來，就隻有一個可能。
李泉是收到了白飛的指使，這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