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北王根本沒看她們,視線越過兩人,直刺房内。
一股濃重到化不開的草藥味,撲面而來。
房間不大,陳設簡單,光線有些昏暗。
借着門外的光,他清楚地看到,卧榻之上,躺着一個身影。
那正是秦羽。
鎮北王眼中的暴怒,在看清秦羽模樣的瞬間,猛地一頓。
隻見秦羽面色慘白如紙,雙目緊閉,嘴唇幹裂起皮,一副久病纏身的虛弱模樣。
他的呼吸很淺,胸口随着呼吸微弱起伏。
而最讓鎮。北王瞳孔一縮的,是秦羽胸前纏着的厚厚紗布。
那紗布,已經被一片暗紅色的血迹滲透,雖然不大,卻觸目驚心。
這不像是裝的。
鎮北王戎馬一生,殺人無數,什麼樣的傷,什麼樣的人,他一眼便能看個七七八八。
眼前秦羽這副模樣,就算有裝的成分,也絕不是一個健康人能僞裝出來的。
“咳咳咳”
仿佛是被外面的冷風侵入,秦羽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,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,身體微微顫抖。
他緩緩睜開眼,眼神渙散,似乎過了好一會兒,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誰。
“末将,秦羽。”
他掙紮着,想要起身行禮,卻連撐起身體的力氣都沒有,又重重地跌了回去。
“參見王爺。”
聲音沙啞,氣若遊絲,仿佛随時都會斷掉。
鎮北王那張陰沉如水的臉,看不出喜怒。
他揮了揮手,示意身後的親衛留在門外,自己則邁步走了進去。
林晚秋和白靈兒連忙退到一旁,臉上滿是擔憂,緊張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