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北王走到床邊,居高臨下地看着秦羽。
“秦将軍,你這病,得的真是時候。”
聲音依舊冰冷,但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,卻悄然散去了幾分。
秦羽聞言,臉上露出一抹慘笑,充滿了無盡的苦澀和自嘲。
“讓王爺見笑了。”
“末将無能,護不住兄弟們拿命換來的軍功,被年欽差一番呵斥,急怒攻心,牽動了舊傷,咳咳,這才丢了王爺的臉面。”
他斷斷續續地說着,每說一句,都要喘上好幾口氣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舊傷?
鎮北王眉頭一挑。
“年羹堯,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秦羽的眼中,瞬間湧上一股悲憤。
“王爺,您是知道的,雪山一役,我五千影子軍,九死一生,才換來三千匹戰馬,近萬件皮甲。”
“年大人一來,便說我等虛報戰功,要将所有戰馬充公,獻給朝廷。”
“我等據理力争,年大人卻說我等是山匪流寇,不配擁有此等戰功。”
“他強行調走戰馬,隻留五百老弱看守這才給了蠻子可乘之機,我恨啊!”
說到最後,秦羽情緒激動,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,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絲血沫。
“夫君!”
林晚秋和白靈兒驚呼一聲,連忙上前為他撫背順氣。
鎮北王的臉色,一沉再沉。
他當然知道年羹堯是個什麼貨色,貪功自大,眼高于頂。
但秦羽說的,是真是假,還需驗證。
他轉過頭,對着門外沉聲道:“去,把影子軍的人,随便叫兩個進來。”
“是!”
很快,兩名臉上還帶着稚氣的影子軍兵卒,被帶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