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兩名臉上還帶着稚氣的影子軍兵卒，被帶了進來。
他們一看到鎮北王，頓時吓得魂不附體，“噗通”一聲就跪在了地上，渾身抖如篩糠。
“小的，參見王爺！”
鎮北王看都沒看他們，隻是冷冷地問：“年欽差到朔北城後，都做了什麼，一五一十，說。”
兩名兵卒哪裡敢有半句假話，哆哆嗦嗦地，将年羹堯如何嚣張跋扈，如何看不起他們這些邊軍，如何強行奪走戰馬，又是如何辱罵秦将軍的事情，竹筒倒豆子一般，全說了出來。
他們的言語樸實，沒有什麼修飾，但那份發自内心的委屈和憤怒，卻是做不了假的。
“年大人說，我們将軍就是個泥腿子，走了狗屎運，還說我們影子軍，就是一群烏合之衆，死了也是活該。”
鎮北王靜靜地聽着，臉色越來越黑，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。
待兩名兵卒說完，他揮了揮手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謝王爺，謝王爺！”
兩名兵卒如蒙大赦，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。
房間内，再次陷入了死寂。
鎮北王緩緩轉過身，看向秦羽的目光，已經複雜了許多。
他拉過一張椅子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。
這個動作，讓在場所有人的心，都微微松動。
坐下，就代表着不是來問罪的了。
“秦羽，本王不管你這病有幾分真，幾分假。”
鎮北王的聲音，恢複了平靜，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年羹堯在你的地盤上，被蠻子給俘了這是事實。”
“現在，京城裡柳家和年家已經把狀子遞到了兵部尚書的案頭，甚至驚動了聖上。整個朝廷，都在等着本王給一個交代。”
他看着秦羽，一字一頓地說道：“這個交代你給也得給，不給也得給。”
“否則，本王也保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