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，很清楚。
這件事，必須有一個結果，也必須有一個替罪羊。
而你秦羽，就是最合适的人選。
空氣，再次凝固。
就在白靈兒和林晚秋都心頭一緊，以為秦羽在劫難逃之時。
病榻上的秦羽，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，卻驟然亮起了一道驚人的光芒。
機會，來了！
“王爺。”
秦羽的聲音，依舊虛弱，但卻多了一絲力量。
“朝廷要的，是一個交代，還是要年羹堯大人的命？”
鎮北王一愣，顯然沒想到秦羽會如此反問。
“自然是都要。”
“呵呵。”秦羽發出一聲輕笑，牽動了胸口的傷，又是一陣龇牙咧嘴。
“王爺，若末将能将功折罪，不但給朝廷一個交代，還能把年大人完完整整地給您救回來呢？”
鎮北王的眼神猛地一凝，如鷹隼般銳利。
“哦？”
“你有什麼辦法？”
秦羽掙紮着，在林晚秋的攙扶下，勉強坐直了身體。
“末将不僅能救回年大人，還能為王爺，為我大秦，掙回更大的臉面！”
他的聲音不大，卻擲地有聲。
“隻是需要王爺，鼎力支持！”
秦羽的目光，直直地望向鎮北王。
鎮北王與他對視着，沉默了片刻。
整個北疆，還從沒有人，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談條件。
“說來聽聽。”
得到了這四個字，秦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無窮的力量。
他那蒼白的臉上，泛起一抹病态的潮紅，眼神裡燃燒着瘋狂的火焰。
“王爺！”
他一把推開林晚秋的攙扶，踉跄着下了床，赤着腳，踩在冰冷的地面上。
“這麼多年，一直都是蠻子越過雪山，南下劫掠，我們守，他們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