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剩下秦羽那粗重而炙熱的喘息聲。
鎮北王看着眼前這個臉色慘白,胸口染血,卻狀若瘋魔的年輕将領,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這個秦羽他究竟是一個不識天高地厚的瘋子。
還是一個,敢于将天地都當做棋盤的枭雄?
鮮血順着秦羽胸前的紗布一滴滴滲出,在昏暗的燭光下呈現出一種妖異的暗紅色。
他臉上的瘋狂與眼中的熾熱,交織成一幅讓鎮北王心神劇震的畫卷。
整個卧房,落針可聞。
空氣仿佛凝固成了實質,壓得林晚秋和白靈兒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她們從未見過這樣的秦羽。
也從未想過有人敢在鎮北王面前如此狂言。
鎮北王此刻卻沉默了。
他那雙看過屍山血海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秦羽,像是在審視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,又像是在判斷一頭随時可能噬主的兇獸。
良久。
久到連秦羽都覺得胸口的血快要流幹了。
鎮北王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生鐵在摩擦。
“你要如何殺入草原?”
“你要如何殺到蠻夷王庭?”
“你要如何把年羹堯給本王帶回來?”
每一個問題,都帶着千鈞之力,砸在秦羽的心頭。
這不是質問,而是考驗。
秦羽笑了。
盡管牽動了傷口,讓他疼得龇牙咧嘴,但他還是笑了。
那笑容裡,帶着一種洞悉一切的自信。
“王爺,末将的方法很簡單。”
他伸出兩根手指,在空中輕輕一晃。
“就三個字。”
所有人的心,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殺過去。”
石破天驚!
如果說剛才的豪言壯語是瘋狂,那現在這三個字,就是不折不扣的找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