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屑紛飛，汁液四濺！
堅硬的樹皮，連帶着裡面厚實的樹幹，竟被硬生生轟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洞！
林晚秋的眼睛，瞬間瞪得溜圓。
她呆呆地看着那棵樹，又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那個持着火铳，一臉風輕雲淡的男人。
那張原本熟悉的面龐，此刻在她眼中，竟變得如同神祇一般，深不可測。
秦羽緩緩放下手中的火铳，鐵管上，還冒着一縷青煙。
他走到林晚秋的身邊，看着她煞白的小臉，柔聲問道。
“現在信了嗎？”
林晚秋機械地點了點頭，又猛地搖了搖頭。
她指着那棵可憐的老柳樹，聲音都變了調。
“這是妖法嗎？”
“不，這不是妖法。”
秦羽的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，那是一種洞悉了時代脈搏的自信。
“這叫科學。”
雖然林晚秋聽不懂什麼是科學，但她能看懂那棵樹上的洞。
她能想象，如果這一聲雷鳴，是在一個蠻夷士兵的胸口炸響。
那會是怎樣一幅光景？
林晚秋隻覺得一股寒氣，從腳底闆直沖天靈蓋。
“夫君，此等神物，你是從何得來？”
“不是得來，是造出來的。”
秦羽的語氣裡，帶着一絲自豪。
“還記得嗎？我之前讓你和靈兒，不計成本地收購城裡的鐵匠鋪，又從南方招攬了許多手藝精湛的老師傅。”
林晚秋愣住了，她當然記得。
那時候，她和白靈兒都覺得奇怪，打仗在即，夫君不招兵買馬，卻花大價錢養着那麼多鐵匠，每天隻聽見叮叮當當的打鐵聲，卻不見打造出一刀一槍。
原來他們一直在做的，就是這個！
“這東西，不好造。”
秦羽輕輕撫摸着火铳冰涼的槍身，像是在回憶一段艱難的歲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