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溫啟這般斬釘截鐵的說法，錢無雙先是一愣，随即放聲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！”
笑聲在空曠的後院中回蕩，帶着幾分豪邁，更帶着幾分說不清的玩味。
他看着溫啟，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。
“主公，你可知這戰馬，是什麼價錢？”
“我錢無雙若是真開了價，你雲州府庫那點家底，怕是連馬蹄子都買不起幾隻。”
這話雖是玩笑，卻也是事實。
邊境苦寒，戰馬就是命，就是軍心，就是一切。
豈是金銀可以輕易衡量的。
溫啟的臉上，沒有絲毫被輕視的惱怒。
他依舊平靜。
那份平靜，讓錢無雙的笑聲，漸漸收斂了起來。
“願聞其詳。”溫啟淡淡開口。
錢無雙收斂了笑容，臉色變得嚴肅。
他伸出一根手指。
“尋常一匹能上戰場的普通軍馬，在北地黑市，有價無市，最低也要這個數。”
“一千兩白銀。”
“這還隻是普通的馬。”
錢無雙的目光緊緊盯着溫啟，想從他臉上看到震驚、為難，甚至是退縮。
“至于我麾下這些，能披上重甲沖鋒陷陣的頂級戰馬”
他頓了頓，一字一句道：“無價！”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一千兩，才是一匹普通軍馬。
那五千匹頂級戰馬，再加上那數萬匹的後備良駒，這筆賬，根本沒法算。
就算是把整個雲州城賣了，也湊不出這筆巨款。
然而，溫啟的臉色，依舊沒有絲毫變化。
他隻是點了點頭，仿佛在聽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“确實不便宜。”
他甚至還笑了笑。
錢無雙徹底看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