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無雙徹底看不懂了。
他皺起眉頭，心中的驚疑，甚至超過了剛才得知溫啟白手起家拉起萬餘人馬的時候。
這年輕人，是真的有恃無恐，還是在故弄玄虛？
“主公。”錢無雙的語氣裡，帶上了一絲試探，“你莫不是在與我玩笑？”
“雲州的府庫，就算把金銀珠寶全部算上，撐死了也就二三十萬兩銀子。”
“這點錢，杯水車薪。”
溫啟迎着他的目光，搖了搖頭。
“我沒開玩笑。”
“錢我眼下确實沒有這麼多。”
他的話鋒一轉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“但是，可以掙。”
掙？
錢無雙被這兩個字砸得有些發懵。
這說的不是十兩八兩，而是數以百萬計的巨款！
這天下，有什麼買賣能掙到這麼多錢？
搶了朝廷的國庫嗎？
“如何掙？”錢無雙下意識地追問。
溫啟沒有回答。
他緩緩擡起右手，握住了腰間的刀柄。
噌！
一聲清越的龍吟。長刀出鞘。
一抹森寒的流光，在月色下綻放。
錢無雙的瞳孔，猛地一縮。
他的目光，死死地釘在了那柄刀的刀身上。
那上面，布滿了流水一般，層層疊疊，玄奧莫測的奇異花紋。
那花紋在月光下流轉，仿佛擁有生命。
身為宿将，錢無雙見過的寶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。
可沒有一柄，能與眼前這把相提并論。
這已經不是凡間的兵器，這簡直是鬼斧神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