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喝的那些，跟這玩意兒一比，簡直就是馬尿！”
錢無雙是個粗人，不懂什麼華麗的辭藻。
但他這番粗鄙卻發自肺腑的贊歎，卻是對這酒最高的評價。
“主公！”錢無雙激動地抓住溫啟的手臂。
“你昨天說，這酒一壇賣五百兩？”
“我告訴你，太便宜了！”
“這要是運到京城去，賣給那些王公貴族，一千兩一壇，他們都得搶破頭！”
溫啟笑了。他要的，就是這個效果。
神兵、雷火、美酒。
這三樣東西，徹底擊碎了錢無雙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。
此時此刻，錢無雙再看溫啟，眼神中已經不僅僅是敬畏。
那是狂熱。
是追随神迹的狂熱。
“主公！”
錢無雙鄭重其事地後退一步，再次對着溫啟，深深一揖。
“末将錢無雙，之前有眼不識泰山，多有冒犯，還望主公恕罪！”
他已經開始以末将自居。
這代表着，他從心底裡，已經将自己放在了溫啟之下，将宿州，視為了溫啟的勢力版圖。
“從今往後，主公但有任何差遣，我錢無雙與麾下宿州數萬将士，萬死不辭！”
他的聲音，铿锵有力，擲地有聲。
溫啟上前，扶住了他。
“錢将軍言重了。”
“你我，是盟友，是兄弟。”
“今後，我們還要并肩作戰，将那些蠻夷，徹底趕出我們的家園。”
當夜。
溫啟府邸的後院。
沒有盛大的宴席，沒有歌舞助興。
隻有一張簡單的方桌，幾樣精緻的家常小菜，一壺溫好的新酒。
錢無雙和張輝坐在桌邊，神情還有些恍惚。
讓他們恍惚的，不是今天白日的所見所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