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個字，都像是一把小錘子，重重地敲在趙康的心坎上。
趙康的呼吸，瞬間變得急促起來。
他的眼中，重新燃起了光芒，那是對權力和榮耀的貪婪。
接管溫啟的隊伍！
搶走他的功勞！
用一場輝煌的勝利，來洗刷自己所有的污點！
這個念頭，像是一顆瘋狂的種子，在他心裡迅速生根發芽。
可随即，一股恐懼又湧了上來。
“不行！”
趙康猛地搖頭，臉色又變得蒼白。
“跟蠻夷硬拼？太危險了！”
“我不想死！”
“萬一打輸了怎麼辦？豈不是連我也要陷在這裡？”
他骨子裡的怯懦，讓他對上戰場有着本能的抗拒。
看着趙康這副畏首畏尾的模樣，馮源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。
但他臉上的笑容，卻愈發溫和。
“小王爺，您多慮了。”
“誰說要讓您親自上陣厮殺了？”
馮源緩緩踱步到趙康身邊，附在他的耳邊，聲音壓得更低，如同毒蛇在吐信。
“您是何等尊貴的身份？您是鎮北王的嫡子！是未來的小王爺！”
“您要做的，是坐鎮中軍，運籌帷幄。”
“沖鋒陷陣這種粗活，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做。”
趙康愣住了。
“下面的人？”
馮源的嘴角，咧開一個殘忍的弧度。
“對啊。”
“比如溫啟，和他手下那幾千精兵。”
趙康的眼睛，一點點地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