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康拉着溫啟就往帳裡走,嘴裡像開了閘的河水,滔滔不絕。
“白天是本王不對,本王有眼不識泰山,沖撞了溫将軍這樣的英雄豪傑!”
“馮先生回來都跟我說了,将軍乃是當世良将,治軍有方,用兵如神!”
“本王聽了,真是又愧疚,又佩服!”
這一番吹捧,行雲流水,絲毫不見白日裡的嚣張跋扈。
張輝在旁邊聽得直撇嘴,心中暗罵,這小王爺的臉皮,怕是比城牆還厚。
溫啟隻是笑着,也不搭話,任由趙康将他按在了主位旁邊的客座上。
一張方桌,上面已經擺滿了酒肉,香氣撲鼻。
趙康親自拿起酒壺,給溫啟面前的酒杯倒得滿滿當當。
“來,溫将軍,本王先自罰三杯,給你賠罪!”
說着,他竟真的端起酒杯,一連三杯,一飲而盡。
喝完,他通紅着臉,又給溫啟滿上。
“将軍,請!”
溫啟端起酒杯,對着趙康和一旁含笑不語的馮源,略一示意。
“小王爺言重了。”
說完,也将杯中酒喝幹。
酒是好酒,入口醇厚,隻是不知道,裡面藏了些什麼味道。
幾杯酒下肚,帳内的氣氛似乎真的熱絡了起來。
趙康的話更多了,天南地北地胡吹海侃。
而真正的殺招,則由一旁的馮源遞出。
馮源端着酒杯,慢悠悠地開口。
“溫将軍,在下今日參觀貴營,見将軍手下兵士,雖衣甲不整,但個個精神飽滿,目露精光,與尋常潰兵山匪,實有天壤之别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灼灼地看着溫啟。
“不知将軍是如何在短時間内,将這些人操練成這般精銳的?這練兵之法,馮某聞所未聞,實在是佩服。”
溫啟夾了一塊肉,放進嘴裡,細嚼慢咽後,才笑着答道。
“馮先生過譽了。”
“一群烏合之衆罷了,哪裡算得上精銳。”
“無非是讓他們吃飽了飯,又許了些賞錢,人有了盼頭,精神頭自然就不一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