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溫啟,今天就在這裡,對你們所有人,隻說一句話。”
他頓了頓,一字一句,铿锵有力。
“我在。”
“隻要我溫啟還站在這裡,甯北關,就破不了。”
“蠻夷的馬蹄,也絕不可能踏過我身後的這條線!”
說完,他便轉身,下了城樓。
沒有多餘的解釋,沒有虛無缥缈的承諾。
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,那沉穩如山的身影,卻像一劑定心針,狠狠紮進了所有人的心裡。
恐慌,并沒有完全消失。
但那股足以吞噬一切的絕望,卻悄然散去了大半。
人們擡起頭,看着那空無一人的城樓,眼神裡,重新燃起了一點名為“希望”的火苗。
而就在第三天的黃昏,一支與衆不同的隊伍,抵達了甯北關。
這支隊伍裡,沒有多少士兵,反而有大量的工匠。
他們推着一輛輛蒙着厚厚油布的闆車,神情肅穆,在張輝的親自護送下,進了城。
隊伍的最前方,一名女子騎在馬上,身姿挺拔。
她風塵仆仆,面容略顯憔悴,但那雙眼睛,卻明亮而堅定。
正是梁琴。
溫啟早已在城門口等候。
看到妻子的那一刻,他一直緊繃的臉上,終于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意。
他快步上前,伸手扶住了梁琴的手。
“辛苦了。”
千言萬語,隻化作這簡單的三個字。
梁琴搖了搖頭,反手握緊了丈夫的手,那隻手上,滿是厚厚的繭子。
“不辛苦。”
她的目光,掃過那些被小心翼翼推進城的闆車。
“你要的東西,還有你要的人,一個都不少,全都帶來了。”
溫啟點了點頭,眼中的笑意更深。
“好,好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