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那麼靜靜地站着，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，任由趙康在他面前咆哮。
周圍的錢無雙、劉闖等人，都是一臉冰冷，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。
等趙康吼得聲音都有些沙啞了，溫啟才慢悠悠地開了口。
“小王爺，你累不累？”
趙康一愣。
“你喊了這麼久，渴不渴？”溫啟又問。
“你他娘的”
“小王爺，注意你的言辭。”溫啟的聲音陡然轉冷。
“這裡是甯北關，不是你的鎮北王府。”
趙康被這股氣勢一壓，後面的髒話硬生生憋了回去，臉色漲成了豬肝色。
溫啟這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。
“關于援軍，我們之間似乎是有過約定。”
“我沒記錯的話，是你親口答應，接管狼牙谷的防務，并承諾，憑借你的人，完全可以将狼牙谷守住。”
“為此我甚至将狼牙谷内我軍的所有布置，都悉數告知于你。”
“我帶着我的人馬後撤，也是經過你點頭同意的。”
溫啟頓了頓，目光掃過趙康身後臉色愈發難看的馮源。
“馮先生，我說的，可有錯？”
馮源嘴唇動了動，最終艱難地點了點頭。
“将軍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“你聽到了？”溫啟的目光重新回到趙康臉上。
“是你自己答應的。”
“放屁！”趙康徹底失去了理智，他強詞奪理地嘶吼起來。
“我那是為了大局着想！是為了聯合抗敵！”
“可你呢？你就躲在城裡看戲，眼睜睜看着我五千鎮北軍的兄弟，被蠻子屠戮殆盡！”
“你這是借刀殺人，你這是卑鄙無恥！”
溫啟看着他這副模樣，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裡沒有溫度，隻有無窮的譏諷。
“對，我就是借刀殺人。”他坦然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