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程家。
是早就覆滅的程家。
應拭雪驚慌的從床上爬起來,翻箱倒櫃的在一個箱子的最深處找出一張毛邊泛黃的照片。
上面是程家一家四口還有她。
應拭雪死死盯看着程家人的笑臉,視線在落到程奕山溫和儒雅的面容上時顫動了一下,而後快速的将視線移開到程氏千金程向安的臉上。
應拭雪用手遮住程向安的眼睛,隻露出精緻小巧的下巴,跟向穗有七分像,但她并不能确認。
五年前的程向安才十七歲,還未成年,骨骼發育也未完全。
而她記得向穗的身份信息上寫的是二十四歲,年齡對不上。
窗外夜色漸息,東方破曉,應拭雪緩緩起身,站直僵硬的腿腳,她給精神病院打去電話。
如果程向安出院了,那一定回來報複她。
應拭雪永遠不會忘記,當年隻要她跟程向安一起出現的場合,所有人的目光,所有人的目光裡永遠都隻有程向安一個人。
而她隻是程大小姐光環之下不起眼的奴仆,給程向安拿包的丫鬟!
“嗡嗡嗡。”
在應拭雪撥通精神病院電話的同一時間,向穗的手機也振動響起。
“安安,應拭雪要來精神病院見你,半個小時後就到。”
困倦中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向穗倏然睜開眼睛,“知道了。”
五分鐘後,向穗匆匆走向沈家老宅的後門。
長廊之下打電話的沈書翊眸色深深的望着她離開的方向,手機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:“大少,應小姐去了精神病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