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拭雪的話還沒有說完,蜷縮在牆邊的程向安忽然暴起,猛的就将應拭雪撲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癫狂的撕咬她的皮肉。
應拭雪早些年在重男輕女的農村,常年勞作,是有把子力氣,但這數年的養尊處優,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優渥生活,讓她面對此刻病情發作的程向安,毫無還手餘地,隻剩下驚恐的尖叫。
護士叫人來将兩人分開時,應拭雪脖子被咬破,臉上胳膊上都被抓傷。
常年花費大價錢保養面部的應拭雪摸到臉上的血,理智全無,她怒火滿臉的拽住程向安的頭發,狠狠的甩了兩巴掌。
被護工綁上捆束帶的程向安雙眸猩紅,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嘶吼。
應拭雪被她這模樣駭住,再次揚起的手沒有再落下,後退了一步。
她盯看着程向安這張再看不出昔日驚豔絕倫的枯黃臉蛋,理智回籠後,試圖從眼前之人身上找到昔日一點點的熟悉。
“你真是程向安?”
被叫到名字的程向安嘶吼聲更大,對着應拭雪哈氣怒吼。
護士:“是她沒錯,三年前那件事情後,整個人就瘋的更厲害了,那段時間不吃不喝的,瘦的隻剩下骷髅架子,最近這還漲了一點肉當年被送來的時候,多漂亮的臉蛋,這三年那些公子哥們,誰都沒再來過。”
應拭雪微微揚起頭,看着沒有毀容,卻被搓磨到面目全非的程向安,松了一口氣,笑了。
護士看着她的反應,适時的勸說:“應小姐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,别留下疤。”
應拭雪這才點了點頭,臨走前她從錢包裡無人處給了護士一萬現金。
“不管怎麼樣,都是認識一場,如果程向安這邊有什麼異常,聯系我。”
護士推拒兩下,忙将錢揣起來,“應小姐放心,我明白。”
應拭雪上車,直接導航最近的三甲醫院。
精神病院頂層天台,夏日熾熱的風拂面,吹動向穗的黑發飛揚,她靜靜的看着應拭雪車子離開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