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陸危止怒火中燒的聲音中,向穗淡聲:“别讓我等你。”
說完,她就挂斷了電話。
陸危止看着結束的通話,咬緊牙關,陰沉的模樣要吃人。
在前方拐角處他猛的轉動方向盤,抄近路去了沈家老宅。
向穗拖着行李箱下樓時,與上樓的管家打了個照面,管家微頓,“向老師,你怎麼還跟大少置氣。”
向穗溫聲,說話卻夾着銳氣:“我怎麼敢,他趕我,我還要繼續沒皮沒臉的死賴着麼,是我高攀,以為能換點實在情感,現在看起來,全都是我自己貪心。”
說完,她徑直推着行李箱離開。
但擦肩而過時,管家分明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淚光,也聽出她方才說話時極力壓抑着的哽咽。
管家皺了皺眉頭,緩步朝樓上走。
慢悠悠走到沈家老宅後門的向穗,腳步站穩,迎面便駛來一輛改裝過的超跑。
發動機嗡鳴,如同撕裂黑夜的雷鳴。
比車子嚣張更具有鮮明沖擊力的,是車子的主人。
超跑的車頭距離撞斷向穗的腿,不到一指的距離,車身夾雜着用深夜靜谧的風,微微撩動她的裙擺。
陸危止隐晦陰鸷的眸子隔着擋風玻璃與她對視,邪氣而張狂。
向穗握着行李箱的手輕拍,眼神示意,示意他下來給自己拿行李箱。
陸危止被她不怕死的舉動氣笑了,死到臨頭,還敢使喚他當狗!
他這次若是讓她死的太痛快,都是她命好。
陸危止車開安全帶,一腳将車門踹開,一身戾氣的走到她跟前,粗粝手指淩厲的就要掐住她的脖子。
向穗卻已經先一步将自己的包丢到他懷中,“一個包一個行李箱你怎麼開跑車?東西都沒地方放。”
她有些嫌棄。
陸危止裹了裹腮幫子:“你他媽”
向穗頓住腳步,凝眸看着他。
陸危止憑借先天的身高優勢,俯視睨着她那張狐狸臉,戾氣莫名其妙的就散了不少,他舌尖頂了頂腮,蓦地把她扛在肩上,丢到跑車上。
讓她活還是弄死她,不過在他一念之間,在此之前,這頓操,她逃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