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阿源還活着,陸家定然會有另一番光景,我的兒子啊,媽媽甯願用自己的命換你活着”
陸父歎息着:“下輩子,一定還要來做爸爸的兒子,你永遠都是父親心中最優秀的兒子。”
二人仿佛遺忘了旁邊還站着的陸危止。
也遺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。
跑車上的陸危止,攥着方向盤的手不斷攥緊,粗粝的掌心同方向盤摩擦,在發動機的巨大嗡鳴中,顯得微不足道。
黑漆漆的手機屏幕忽然彈出消息,陸危止側眸輕瞥一眼,極速運轉的車輪劃出一條醒目的刹車印。
車子在路邊停靠,陸危止點了支煙,狠狠抽了口,尼古丁在四肢百骸蔓延,夾着香煙的手撐放在車外。
他陰鸷眸光看着手機上的消息。
氣息很重的吐出缭繞的煙霧。
香煙燃燒過半,他蓦地笑了聲,于落日西垂的餘晖下,打了通電話出去:“把向穗那女人的地址發給我。”
這人生,生死都無趣,好在,偶爾還能蹦出那麼一兩個有趣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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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書翊刷卡結賬後,便收到了餐廳的電話,詢問他的用餐時間。
站在他身旁的應拭雪拎着購物袋,聞言含笑望向他。
沈書翊:“現在過去。”
應拭雪知情識趣道:“前兩天剛聽說這家餐廳味道很不錯,正要約你來嘗嘗,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?”
沈書翊笑了笑。
餐廳内,應拭雪點餐時,沈書翊去旁邊打了個電話,讓司機在附近去找找向穗,先送她回平墅。
四方城仲夏的夜晚,即使沒有了太陽,也是熱浪滾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