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方城仲夏的夜晚,即使沒有了太陽,也是熱浪滾滾。
幹燥的熱氣在室外直往身體的每一寸鑽。
身上再單薄的布料在此刻,都顯得笨重累贅。
長發披散下來的向穗更覺得像是戴着一頂厚草帽。
她走了沒多久,就覺得眼冒金星,坐在路邊的長椅上,看着一群阿姨在空曠處跳廣場舞。
此刻慘兮兮的模樣,不找人賣慘着實是可惜。
向穗心思微動,舉起手機,把自己孤零零被熱到面頰通紅的可憐模樣連拍了好幾張,精心挑選了兩張分别發給沈書翊和陸危止。
還帶着定位。
吃飯的沈書翊拿着叉子的手輕頓。
應拭雪:“怎麼了?”
沈書翊将定位發給司機,搖頭:“無事。”
已經在附近等紅綠燈的陸危止唇角勾了勾,綠燈亮起便在前方調轉了車頭。
五分鐘後,一南一北的兩條車道上,迎面駛來一輛轎車,一輛超跑。
司機側眸看到坐在路邊的向穗,卻礙于不能逆行,隻能到前方路口調轉車頭。
而同一時間,與他擦肩的跑車,正向行駛,穩穩停靠在向穗身邊。
陸危止單手搭在方向盤上,看着看廣場舞看的正起勁兒的向穗,“嘀”的按響車喇叭:“上車。”
小可憐。
向穗瞥了眼前方掉頭的轎車,又看了眼陸危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