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掉轉個車頭的功夫,前後不過兩分鐘,再去看向穗方才的位置,已經沒有了身影。
他左右看了看,以向穗的腳程還是走不遠才對,此刻卻尋覓不到任何蹤迹。
司機隻得問向跳廣場舞的阿姨們。
可十幾個人方才都沉浸在音樂和自己的舞蹈中,無一人能為他答疑解惑。
又找了十來分鐘後,司機隻好作罷,将事情如實的彙報給沈書翊。
洗手間内,沈書翊沉着眼眸給向穗打去電話。
“嗡嗡嗡。”
“嗡嗡嗡。”
沈書翊接連打了三通電話,全部石沉大海。
這次不是向穗拿喬不肯接,而是實在無暇顧及。
陸危止這個瘋子,全然不要命的在車水馬龍的路段疾馳,車輛穿梭,鳴笛聲四起,在向穗的視覺裡,周遭的一切景物都以飛馳的速度被抛向身後,如同光怪陸離的時空穿越。
陸危止觀察了眼她處之泰然的模樣,再次踩下油門,大有她什麼時候哭喊求饒,什麼時候停下的意思。
瘋狗!
向穗心中将他咒罵無數遍,面無表情的給交警發出了舉報信息。
她還不想死,更不想要跟惡犬死在一起,生怕旁人以為他們是殉情。
她緊握着手機,在風馳電掣的熱風澎拜中,等到了前方交警的攔截。
向穗面不改色的看着交警開出罰單,下一瞬,趴在路邊的樹幹上,大吐特吐。
被扣了十二分的陸危止看着她慘兮兮的模樣,沒有任何内疚,反而心情大好,在交警開出兩千元罰款時,直接撕了張支票,讓他們随便填。
交警凝眸:“請擺正你的态度。”
陸危止似笑非笑的看着義正詞嚴的警員,“同志,我的态度,需要有人丢工作。”
向穗接過一名交警遞上來的水漱了漱口後,頓了頓,按住陸危止的胳膊:“我有零錢。”
交警還要再說什麼,接了個電話後,偃旗息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