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穗按住何時宜查看的動作,“我沒事,是是我們走吧。”
她眉眼低垂,欲言又止,仿佛有無盡的委屈,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。
何時宜憐惜的扶着她:“好,我們走。”
應拭雪還想要說些什麼,被沈書翊按着胳膊,冷聲:“離開這裡。”
應拭雪:“書翊,我”
沈書翊:“走。”
應拭雪深吸一口氣,終于知道再糾纏下去沒有意義,“我先送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啊。”
沈書翊凜然掀開她的手,應拭雪腳步不穩,後背撞到車側的後視鏡上,疼到直不起腰。
沈書翊負手而站,冷冷看着她的痛到變形的臉。
應拭雪心涼了半截,灰頭土臉的驅車離開。
沈書翊大步流星的追去向穗離開的方向,拐角處,看到她孤零零一個人靠在柱子後的身影。
她已經讓何時宜走了。
聽到熟悉的腳步聲,向穗睫毛輕顫,沒有擡頭。
沈書翊緩步走近,将她抱在懷裡:“讓”
“嗚嗚嗚嗚嗚。”被他抱在懷裡的那刻,餘驚未消的向穗摟着他的腰,哭出聲,“你疼不疼啊?是不是很疼?嗚嗚嗚嗚”
她隻字未提自己收到的驚吓和傷害,隻痛他所痛。
沈書翊百轉千繞的玲珑心在此刻化作盛夏中的一汪水。
這頓飯到底是沒能吃成,向穗在車上小心翼翼的給沈書翊包紮傷口:“真的不用去醫院嗎?傷口有些深。”
沈書翊深邃的視線在她還帶着淚痕的小臉上來回徘徊,“不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