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危止側眸朝她身後看去,沈書翊還坐在她的車上沒有離開。
“怎麼?車上一個男人還滿足不了你?”
向穗話語比他還糙還粗,“陸爺來的再晚些,我們在車上都該完事了。”
陸危止沉眸,淩然擡手攥住她纖細的脖頸。
向穗沒躲沒避,眼神平靜冷淡,是料定他舍不得下死手,也是确定他此刻是外強中幹。
視線相撞,陸危止掐着她脖頸的手指化作輕撫,“你同時叫了沈書翊。”
抽絲剝繭出這個事實,幾乎不存在什麼幹擾項。
向穗看着他,理所應當,“既不是能性命相托的關系,我總不能把性命攸關的希望放在同一個人身上,若是我方才隻想陸爺求救,此刻,怕是你隻能去停屍間見我了,不是嗎?”
她隻差直說他來的不及時。
在陸危止沉冷的目光裡,向穗嘲弄的聲音還在繼續,她說:“陸爺不如猜猜今天這件事情是誰做的?”
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,戳破時,是陸危止掐在脖頸處逐漸松開的手。
四目相對,向穗似是疲憊,似乎是對他失望透頂,“他受傷了,我要去照顧他,前段時間是我鬼迷心竅,之後,我跟陸爺就當作不認識,我應該珍惜那個為了救我不顧安危的男人。”
向穗轉身,義無反顧的回到車上,回到沈書翊身邊。
車子駛離,從陸危止身邊途徑,坐在副駕上的沈書翊側眸對上陸危止那雙陰鸷的眸子,而後淡泊的轉開。
那是勝利者,運籌帷幄般的處之泰然。
車子平穩駛出停車場。
沈書翊:“都說清楚了?”
向穗點頭,“本來就是要刺激你吃醋的,現在沒有必要了。”
她說:“我知道你是愛我的。”
沈書翊骨節分明的手掌蓋在她的手臂上,“真是容易動容的姑娘。”
為她握了一次刀,就什麼話都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