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舍不得?”
向穗指腹徐徐摩挲着他剛剛扇過應拭雪巴掌的掌心,“是打的你手疼了?還是,你準備朝我臉上打回來?”
她仰着那張漂亮到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小臉,會勾人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,像是在問:你舍得嗎?
陸危止眼底陰鸷寡冷,掀開她的手,卻到底是沒有舍得對她那張小臉動手。
哪怕明知道她滿腹心機,心思不純,居心叵測,不是個好東西。
“滾。”
向穗輕抿唇瓣,散漫又透着居高臨下的矜貴,如同搖晃着毛茸茸漂亮尾巴的小狐狸,告訴他:“你想好,今天趕我出去,下次一定要你求我,我才肯回頭看你一眼。”
陸危止現在沒撕了她,已經是她命好,聽她還這般大言不慚,擡手要把她丢出包廂。
可手還沒有挨到她,瞬時間明白他意圖的向穗,扭頭就走了。
連衣角都沒有讓他沾到。
陸危止伸出去的手空在那裡,抓了把虛空,瞬間的落空,讓他眉頭微不可察的擰起。
臉上巴掌印醒目的應拭雪看着陸危止的反應,啜泣聲變得更加清晰:“阿止,你,愛上她了?”
陸危止肌肉瞬息間的緊繃,“沒有。”
狐狸精的作用,不過是圖有趣玩玩。
沒有哪個男人會把這麼一個禍害留在身邊,睡覺都要猜忌她究竟給自己戴了幾頂帽子。
應拭雪什麼都沒再說,她低垂着頭,彎下腰,撿起地上被向穗摔碎的手機,期期艾艾,好不可憐。
陸危止沉眸:“樓下有旗艦店,我陪你再去買一個。”
應拭雪看着他慘笑,滿眼凄楚:“如果感情也能跟物件一樣,可以這樣輕易的失而複得就好了。”
她似乎是在說跟沈書翊的關系,但眼睛落在陸危止臉上,又似乎是在傷心他的感情不複如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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