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爺,我們過去嗎?”
陸貳也認出了向穗,這位向小姐一如既往的好手段,那巴掌打的,他看着都覺得臉疼。
陸危止“啧”了聲,丢開望遠鏡,“不急。”
向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她明明已經拆掉應拭雪附近安裝的監控,卻還是有種被監視的感覺。
她環視一圈,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,而後視線落在遠處綠意森森的小山上。
“穗穗,你跟程家有關系嗎?”
沈書翊聲音很淡,拉回向穗出走的神智。
向穗搖頭,“不認識。”
沈書翊笑了笑,眸色溫柔,擡手撫摸過她的長發: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應拭雪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笃定向穗就是程向安,她不敢相信一向運籌帷幄的沈書翊會被這樣三言兩語欺騙。
應拭雪緊緊攥着沈書翊的胳膊,他們本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程向安的出現不單單會影響到她,也會影響
沈書翊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,冷飕飕的掃了她一眼,将其掀開,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應拭雪頹然的站在那裡,再顧不上跟向穗撕扯身份這一話題,忙朝沈書翊追去。
她耗費了五年才成為沈書翊的未婚妻,絕不允許任何人攪亂她會一直順遂下去的人生。
兩人走後,何時宜微松一口氣,“明明可以避免今天的事情,你為什麼還堅持要過來?沈書翊不是傻子,今天的事情一定會在他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。”
向穗聲音很輕,像是一不小心就會吹散在盛夏的熱風裡,“時宜姐,你說,當年程家的一席崩塌,有沒有沈家的手筆?”
何時宜身形一頓。
向穗笑了,目光遙遙看着遠處再次被沈書翊甩開手,擦拭眼淚的應拭雪,“直覺告訴我,他們之間存在利益羁絆。”
相較于看上去就不好惹,如同冷面陰鸷的陸危止,向穗一直都知道沈書翊才是最難搞的那一個。
溫柔、儒雅的謙謙君子,可表裡不一。
真是君子,怎麼會爬上她的床,同她夜夜縱歡。
應拭雪和沈書翊的身影消失在視野,向穗這才收斂起心神,祭拜家人,親手焚燒了金元寶。
盆内的火焰搖曳,煙霧缭繞。
向穗透過這一層層濃煙升起的薄霧,看着墓碑上的名字,久久的出神。
昔年活生生的人,成了立在這裡的三塊冰冷冷的石碑。
“快了。”
向穗聲音低至不可聞。
等她報完仇,就來一家團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