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轉過身,一雙美目灼灼地盯着盧芝芝。
“裴家二郎平定青州瘟疫,不日就要回京述職的消息,怕是早就傳遍前朝後宮了。妹妹别忘了,前朝的風,刮得最快的就是咱們這後宮的院牆。”
她頓了頓,一步步逼近盧芝芝,聲音裡淬着恨意。
“如此一來,陛下好不容易從藏鳳樓挪出來,分給我們姐妹倆這點雨露,豈不是又要被那個女人獨占了去?”
王雪謠的話,說出了她所有的不甘。原來,她不是一個人在害怕。
這一刻,盧芝芝心底最後那點防備,徹底土崩瓦解。
她覺得王雪謠就是這深宮裡,唯一能理解自己,和自己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。
“那我們該如何是好?”她急切地抓住王雪謠的衣袖。
“争,自然是要争的。”
王雪謠看着她急切的樣子,眼中閃過輕蔑,但嘴上卻說得推心置腹。
“可争寵,也要有手段才是。妹妹,眼下你我二人聯手,從她手裡分一杯羹,或許不難。”
她的語氣忽然一轉,變得意味深長。
“可我們跟她,有一樣東西是沒法比的。”
王雪謠的視線,若有似無地掃過盧芝芝平坦的小腹。
“她有個兒子啊。”
那是裴芸瑤最大的倚仗,是她就算失寵也能屹立不倒的根本!
盧芝芝的臉瞬間又白了。
“那看來我們隻能先想辦法固寵,然後,也要有個自己的孩子才是。”她喃喃自語,聲音裡滿是愁緒。
“妹妹。”
王雪謠卻忽然笑了,那笑容裡帶着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