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。
福安隻覺得額角的汗流得更兇了,他身上那股常年熏染的龍涎香,都壓不住自己的冷汗味。
他知道裴芸瑤說的句句屬實,可這件事他是知道皇上是默許王雪謠這樣做的。
且日常也知道,皇上對王雪謠的态度也知是真愛。
要是這裴貴妃拿這事當令箭,真把王雪謠給殺了,回頭皇上問起來,自己這個在場的總管太監,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是絕對逃不掉的!
他硬着頭皮,又往前挪了半步,聲音壓得更低。
“娘娘,話是這麼說,可這畢竟牽連着前朝後宮,王家在朝中的勢力,您也知道。此事體大,還望貴妃娘娘三思啊!等等您詢問了皇上的意思,再做定奪也不遲啊!”
裴芸瑤唇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。
“本宮是寵妃。”
“沒有什麼事情,是本宮做不得的。”
她鳳眸一轉,那股狠戾之氣再次升騰!
“來人!”
“不可!”
福安想也不想,尖着嗓子就喊了出來!
這一聲,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眼看着那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又要上前,福安急得魂都快飛了,也顧不上什麼尊卑,直接對着那兩個侍衛喝道:“你們先退下!咱家有幾句話,要單獨同貴妃娘娘說!”
侍衛們聞言,下意識地停住腳步,齊齊看向了主位上的裴芸瑤。
裴芸瑤擡了擡手。
侍衛們會意,躬身行禮,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裴芸瑤重新坐回了那張鋪着白狐皮的大椅上,手指搭在座椅上,一雙鳳眸直直地看着福安。
“現在,可以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