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她所不能知道的,那這麼說更不該離開了。
在此時,蕭颙依然察覺到母親的那份疑惑,隻好冷靜開口,溫柔勸解。
“母後,您先回去,兒臣跟父皇說完話,立刻就回藏鳳樓找您,好不好?”
他輕輕晃了晃她的手。
最終,她還是敗下陣來。
“好。”她的聲音帶着沙啞:“母後在藏鳳樓等你。”
說完,她松開了手,深深地看了一眼龍椅上那個神情莫測的男人,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退出了養心殿。
裴芸瑤一走,蕭颙小小的身子站得筆直。
方才還仰着撒嬌的臉,此刻已經恢複了一片與年齡不符的冷肅。
他上前一步,規規矩矩地躬身行禮。
“父皇,兒臣有一事相求。”
聲音還是稚嫩的,但那語氣,卻沒有絲毫波瀾。
蕭天明的眉梢幾不可察地挑了一下,嘴角的弧度玩味。
“哦?什麼事?”
蕭颙再次一福身,這才擡起頭,字句清晰地開口。
“兒臣聽聞,二舅舅在青州一帶失蹤。兒臣想親自去尋。”
話音落下,
蕭天明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,他靠在龍椅上,食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扶手上的蟠龍雕刻。
他看着下面那個異常鎮定的人影,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“青州兇險,瘟疫剛平,難保沒有疏漏。你萬一染上,如何是好?”
這哪裡是關心,分明是試探。
試探他究竟是無知者無畏,還是另有所圖。
蕭颙當然聽得懂。
他垂在身側的小手悄然握緊,再次擡頭時,眼中非但沒有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