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是客房,隻有簡單的洗漱用品,連沐浴露都沒有,她隻能簡單沖洗,好在她的包裡事先裝了一條白裙。
裙子長度到腳踝,沒有花裡胡哨的設計,樣式非常保守,是秦颢曾送她的。
她把衣服換好,頭發重新綁了下,順手把髒衣服塞進包中,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。
客房内不見周聿臣的身影。
她走過長長的過道,來到台球室外面,門敞開着,周聿臣在打球。
男人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,此時身上一件簡單的黑t,一條長褲,布料勾勒出健碩的肌肉輪廓,她隔着一段距離看他,他的手很大,手指骨節修長
瞧見她,周聿臣薄唇微揚,“溫小姐要不要玩一局?”
她拎着包進入台球室,想了想說:“不了。”
正事辦完,她得盡快趕回去。
就算秦颢不在,盯她的眼線還是在的,她沒有錢,這次出來是提前聯系周亞唯,對方派車接的她,司機車技不錯,把後面跟着的眼線甩掉了。
“我還有事,該走了。”她沖周聿臣禮貌一笑,視線看向周亞唯,“我們改天再約。”
周亞唯沒說話,瞥着她身上的白裙神思恍惚。
人剛走,周亞唯納悶地嘀咕:“她來的時候穿的不是黑裙子嗎?”
周聿臣一臉漠然:“天氣熱,溫小姐陪我散步出了一身汗,我讓她去客房沖洗一下,衣服是我随便找來借她穿的。”
周亞唯:“哥,你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好了?”
對此周聿臣漫不經心地回,“她長得漂亮。”
周亞唯:“”
——
出租車開到秦家老宅。
隔着車窗玻璃,溫冉發現秦颢安排的眼線因為沒能追上她,已經回來了。
她付完車錢,故作鎮定下車,無視眼線進了屋。
秦先生和秦太太都在工作,這個時間不在家,宅子裡除了管家和傭人,還有秦颢的妹妹秦瀾。
秦瀾比她小一歲,剛滿二十二,患有血液病,先天性的凝血功能障礙,磕碰受傷就會流血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