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内,溫冉坐在梳妝鏡前,手指扒開衣領,看着鏡中自己脖頸一側清晰的吻痕,腦中不禁閃過周聿臣那張硬朗,有一絲痞氣,嚣張不可一世的臉。
手機突然響了,來電顯示秦颢。
她扒着衣領的手微僵,不想接,又不得不接。
将手機附到耳邊,她眼裡盛滿煩躁,聲音卻是出奇的甜,“颢哥哥,你下飛機了?”
“剛下。”
這一趟到泰國出差,航程不過幾個小時。
他一下飛機就将手機開機,先接到了下屬的電話,緊接着是秦瀾的微信消息。
他們告訴他,溫冉偷跑出去。
“你今天去哪了?”
“見朋友。”
“哪個朋友?”
“周亞唯。”
“又是她”
雖是女性朋友,但秦颢仍然非常不高興。
“不是答應我乖乖在家?”
溫冉笑了聲,哄人的調調,“颢哥哥,我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,難得她休息日,約我打台球,是在她的家裡打,沒别人,就我們兩個。”
聽筒中一陣沉默,好一會才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:“你最好别騙我。”
溫冉吞咽一口口水,故作鎮定道:“沒騙你,就是和周亞唯打了會台球,我已經回家了。”
男人挂了電話,立馬在微信上發起視頻通話。
她快速整理好衣領,把紮起來的頭發披散下來,接聽,面向鏡頭。
男人坐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轎車裡,金絲框眼鏡被車窗透進的陽光反射出刺目的光。
她乖巧沖鏡頭那邊的男人笑,“江醫生來過,我剛抽完血。”
本想借機身體不适,盡快結束這次的通話,但男人臉色沉郁,後面的話她沒敢繼續。
秦颢盯着她看了許久,“冉冉,不要再和周家的人來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