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每輛車旁都站着數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。
而周聿臣已經帶着十多個人沖進屋,男人在一樓大廳,坐在皮質沙發上,嘴角銜着根煙吞雲吐霧,周身籠着一股陰郁之氣。
溫冉昨晚沒有上他安排的車,他的人沒有接到她。
一大早,天剛亮他就收到助理調查到的資料,關于溫冉的。
即使秦家隐藏很深,但溫冉在醫院還是留下過一條就醫記錄,左耳膜破裂出血,聽力嚴重受損。
病曆上清晰寫着是毆打造成的損傷,除此之外,江宜作為秦家的家庭醫生,頻繁出入秦家,有時甚至半夜被叫來處理緊急情況。
他已經見過江醫生,那女人把實話都說了。
秦颢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态,溫冉過去八年都在遭受男人的毆打。
他終于明白溫冉為何要毀掉訂婚宴,為何向他獻身,又為何急着擺脫秦家無非是要逃離那個有着暴力傾向的男人。
秦颢一早趕回,溫冉逃跑失敗要面臨什麼下場,不言而喻。
這一趟,周聿臣不得不親自來。
猛吸一口煙,瞧見秦颢匆匆下樓,後面跟着管家,以及聞訊而來的秦氏夫婦以及秦瀾,唯獨不見溫冉,他薄唇微揚,打了個響指。
一家子人剛來到大廳,便被周聿臣的保镖圍困起來。
秦河之耷拉着老臉,憤憤不平,“周公子不懂禮數,我秦家是你想闖就能闖的?”
居然把院門都給撞破了!
對此周聿臣隻是淡然一笑,“我來接我女人,你們閉門不見,我隻能闖了。”
“你女人?”
秦颢嘴角一陣抽搐,“你和冉冉”
“她跟我了。”
周聿臣語氣嚣張至極。
惹秦颢暴怒,他沖向沙發上的男人,被兩名黑衣保镖擒住,手臂鉗到背後。
膝彎被人狠狠踹了一腳,他‘噗通’跪倒下去,臉也被按在茶幾上。
“周聿臣!”男人猩紅眸中快要噴出火來。
周秦兩家在商場上一直是死敵,搶生意就算了,如今又來搶女人。
這大快人心的一幕恰好落入溫冉眼底。
她步履蹒跚,踉跄着走下樓梯,身上血汗混在一起,白裙染着斑駁鮮紅,模樣很是狼狽。
與周聿臣視線撞上的一瞬,她眼裡噙滿淚水,整個人脆弱的仿佛快要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