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天就要拍《胭脂》的定妝照,她不能腫着臉上陣。
周聿臣看她沒什麼事,先上樓洗澡了。
她冰敷半小時,從前廳的櫃子找到藥箱,從中取了根棉簽,小心翼翼掏了掏左耳,有少量幹涸的小血塊。
簡單把耳朵清理一下,她收起藥箱,将電視機打開,認真聽電視發出來的聲音。
右眼聽力正常,但左耳的聽力明顯又下降很多。
周聿臣洗完澡沒看到她,穿着浴袍下樓,就見她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。
她看起來非常平靜,讓他感到疑惑。
他走到她面前,擋住她的視線,“怎麼不跟我鬧?”
仿佛他護着蘇亦冉,于她來說無關痛癢。
“有什麼好鬧的。”溫冉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沒有絲毫波瀾,冷淡又疏離。
她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,起身走進廚房,把老中醫配的藥放在砂鍋中,按量加入水,開火煮上。
為了晚上回來能繼續喝藥,她在蘇亦冉家一口酒沒沾。
她轉身坐到島台邊的椅子上,恹恹地趴在台面,餘光瞥見周聿臣過來,故意沒有理會。
男人不識趣地靠近,手在她泛紅的左臉上輕撫,指腹摩挲着還未消腫的皮膚,問道:“還疼嗎?”
“不疼。”
“蘇導演在美國的時候患上抑郁症,她不能受刺激。”
“哦。”
溫冉心口又被刺了下。
她盯着周聿臣深邃的眼睛,語調沒有起伏地說:“我在秦家挨了八年打,皮糙肉厚,心理素質強大,不就是一耳光?沒關系的,你初戀沒受刺激就好。”
“真的沒關系?”
“如果我說有關系,你打算怎麼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