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楚來人是周聿臣，他颔首：“周總。”
“忙你的去。”
梁嶼白側開身給他讓路，見他臉色陰沉，本想說點什麼的，周聿臣沒給機會，‘砰’一下甩上化妝間的門。
不大的空間氣壓瞬間變低幾度，周聿臣一出現，連氧氣都變稀薄。
溫冉坐在沙發上，看着周聿臣。
男人沒有靠近她，倚在門邊的牆上，掏出煙點上一支。
缭繞的青白煙霧之後，是一雙漆黑沉郁的雙眸，“你故意的？”
“我沒有。”
“片場那麼多人，怎麼偏偏你被絆倒，架子還那麼恰好地砸向蘇導演？”
聽周聿臣話裡的意思已經肯定那不是意外，而是她幹的。
“她甩過你一耳光，你在伺機報複她，是嗎？”
被誤會的滋味不好受。
溫冉在他面前再好的脾氣都壓不住，“我說了，我沒有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向她道歉，心虛？”
“我道歉，是因為電線是我絆到的。”
“所以你承認”
“我沒承認。”
“溫冉，你最好别再搞那些小動作，我警告過你的，蘇亦冉不是你能動的人。”
“你如果不信我，那就當是我幹的好了。”
解釋有什麼用。
他不會信。
他對蘇亦冉是偏愛的，不被偏愛的人，說再多都無濟于事。
溫冉垂着眼簾，肩膀都塌了下去，像洩了氣的皮球，看着很蔫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