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中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額頭。
以為是周聿臣,她把沉重的眼皮撐開一點,床前确實有人,隻是看清來人不是周聿臣,而是秦颢時,她見鬼般跳了起來。
“你——”
她吓壞了,身體迅速往後退,忘了手上紮着針,也忘了自己身下是一張很窄的單人床。
她摔落到床下,驚慌失措,很狼狽。
手背上傳來刺痛,醫用膠帶連針拔起,鮮紅的血從針眼冒了出來。
可她哪裡還顧得上流血的手,驚恐地瞪着站在床那頭的秦颢,期期艾艾:“你你怎麼在這裡?”
這裡是海城啊!
和京市隔着一千多公裡的距離,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?
跟蹤她來的嗎?
“冉冉。”秦颢繞過病床走向她,“你看看你,把自己搞成了什麼樣。”
一大片陰影籠罩過來。
溫冉縮到牆邊,無路可退。
她搖着頭,用言語警告:“你别過來,你别靠近我。”
“你流血了。”
秦颢仿佛沒聽到她的話,走到她面前,彎腰要抱她。
她掙紮着,揮起來的手掌打到他臉上,他感覺不到痛似的,用力抓住她的肩膀,聲音溫柔至極,“冉冉,你生病了,别鬧了好嗎?”
“你為什麼在這裡?你是不是跟蹤我?”
秦颢沒回應,強行将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回床上。
她下意識抓過枕頭邊的包,一隻手伸進包裡,摸到電擊棒。
秦颢轉頭叫醫生護士的瞬間,她将電擊棒掏出來,抵在他腰側。
男人眉頭皺了下,“冉冉,我沒惡意”
話沒說完,一陣電流竄遍全身。
周聿臣剛來到急診輸液區,就看到秦颢身體繃得僵直,猛烈抽搐幾下後,轟然倒地。
周聿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