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軍民聯誼會上,他吹到一半因為太緊張把口琴都捏碎了,頓時他尴尬的就像一條煮熟的蝦,恨不得當場鑽地縫。
是一身軍裝的楚思然像從天而降的女神,帶着光,微笑拿着一個新的口琴遞給他。
她說:“加油,就算沒有燈光,也要在黑暗中起舞。”
從此,楚思然就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,一點點長成參天大樹。
他也一直把這個口琴當兩人的愛情信物,妥帖收着,保管至今。
卻不想楚思然對他根本沒有愛情。
謝景明心裡滿是晦澀,半響,他撿起口琴,重新放進抽屜。
等賣了書籍回來,已經到中午了。
他本來打算吃完午飯就去睡覺,誰知卻在門口遇上穿着白色連衣裙的何宇晨。
何宇晨一臉得意:“景明,真是不好意思拿了你的獎金,我也知道我不該要,思然姐非說我上大學需要錢,搞得我實在沒好意思拒絕。”
看着何宇晨得了便宜還不知收斂的樣子,謝景明心裡一陣冷笑。
真以為他是軟柿子好欺負嗎?
謝景明回到屋子拿了一張紙和鋼筆,遞給何宇晨。
“你也說了那獎金是我的,既然你拿了我的錢,那就應該給我寫張欠條。”
何宇晨臉上的笑意僵硬一瞬,似乎是沒料到謝景明會這樣說,沉默半響,他才繼續說。
“這錢是思然給我的,她說不需要寫欠……”
“她還做不了我的主。”
沒等他說完,謝景明冷漠打斷,“你不寫也行,那就現在把錢還給我。”
何宇晨瓷白的小臉一會青一會紅,最後,也隻能咬牙寫下欠條,心有不甘的走了。
謝景明看着欠條,心裡的憋屈總算消散了一些。
之後,睡了一個好覺,直到下午六點才醒。
他剛做好晚飯,解下圍裙,門就被人從外大力打開。
一身風霜的楚思然大步走了進來,冷飕飕的凝着他。
“謝景明,本來是做一件善事,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宇晨要欠條。”
“你這般斤斤計較的行為,真的不配當一個軍人家屬!”
“這是我這個月的津貼,以後我每月都會按時交給你,你把宇晨的欠條還回去。”
她的聲音帶着不容反駁的警告。
謝景明看着桌上的各色不一的紙币,心口被苦澀淹沒。
前世,哪怕他跟楚思然生活了三十年,她都沒有主動上交過津貼。
兩人一直都開明的各花各的。
如今為了何宇晨,她竟然主動交出了津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