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腦中不斷地浮現出那抹紅衣,那花魁手中的琵琶實在蹊跷。還有那琵琶發出的聲音,不似普通的琵琶。
“師兄,那琵琶花魁似乎很不對勁。”紀司愔放下茶杯,問道。
他回想當時場景,沉思片刻道:“大概是琵琶妖。”
琵琶妖?器具成妖很困難,除非是過了上萬年有了靈氣,愈是怨氣過高為情。
為情?這琵琶妖與李驚蟄有什麼關系,同為一塊玉佩。這琵琶妖将玉佩系在腰間,而李驚蟄卻是藏于袖中。
蕭子玄察覺到紀司愔有些不對,那雙眼竟有些空洞,平日裡定然要說上幾句話。蕭子玄放在桌上的手指,敲了兩下桌,“可是有什麼不對。”
她被敲桌聲拉回現實,紀司愔笑笑道:“在客棧李驚蟄掉的玉佩與那琵琶妖的似乎是一對。”剛剛竟将李驚蟄想成了那負心漢,這些隻出現在戲文的事。
蕭子玄眼神看向茶杯中飄着茶渣,他在思考時總會将看着一個地方。
這兩人留着玉佩,離得這般近。李驚蟄三十多歲,竟還未娶妻。
蕭子玄那雙丹鳳眼閃着光亮,似笑非笑,“就看師妹了。”
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她試探問:“師兄何事看我。”
紀司愔心中不停地抗拒,她已經猜到蕭子玄要做什麼了,就差他将話說出口。
“自然去問問李大人以前從事何職。不過是聊聊天,師妹很擅長的。”蕭子玄吹了吹熱茶,說出的話竟如此輕松。
她松了口氣,一口答應,幸虧不是去問李驚蟄私事,這事她可幹不來。有前期的鋪墊,她竟覺着這事簡單。
後知後覺,紀司愔才反應過來,她被蕭子玄騙了,将還覺得自己賺了。
越想越氣,她心中有團無名火,氣的臉熱乎的。而蕭子玄竟若無其事地專心品茶。
“師兄,看似一表人才竟如此如此”奸詐。她實在說不出後面兩個字,本以為蕭子玄為人清冷,總一副愛搭不理,卻不想這麼奸詐。
“如此有勇有謀,師妹是想這樣說,師兄知道了。”蕭子玄明知她要說啥,竟還沒臉皮,朝紀司愔一笑。
這笑讓她更加生氣了,兩臉頰氣的通紅,嘴張了幾次,始終沒發出聲音。隻能暗暗将這恥辱記下。
“滾。”二樓李二廉嘶喊聲傳來,兩個身着華服的男子将被李二廉踢出門。
裡面定是發什麼争吵,看李二廉那氣的發顫的臉。
那兩人也不再阿谀奉承,而是拍了拍身上的灰,走時還不忘啐一口。
“有什麼了不起。”其中一個身着深綠色華服的男子,眼中滿是嘲諷道。
另一個男子應和點點頭。
若不是他們父親叫他們與李二廉交好,怎會在他身邊忍氣吞聲這麼久。在那些公子眼裡,他們成了李二廉的狗,風評早和李二廉爛一起。
看到這一幕,他們算是沒白來,紀司愔與蕭子玄相視一笑。很有默契的跟着那兩人一起離開,現在隻需要李驚蟄來盤問這二人,說不定這場案子會有新的收獲。
他們出來時,李驚蟄一身素色衣袍,腰間配着長劍朝他們這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