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2頁)

他們出來時,李驚蟄一身素色衣袍,腰間配着長劍朝他們這邊來。

這人剛從蘇府回來,身上還有那壺酒香。去蘇府盤問蘇元憶,那蘇老爺定然也知道了。自己的兒子為妹妹竟雇殺手想将她劫走,卻不想這樣的混亂正好給了壞人可趁之機。那為女兒奔波而雙眼血絲的父親,如今心中定是悲傷不已。

“李大人,蘇老爺可還好。”她實在不忍心。

李驚蟄點點頭,“蘇老爺喝了點酒,看起來并未難過。紀姑娘放心,蘇老爺很堅強的。”蘇老爺年輕時一直跟着海商到處走,遇到許多難事最終也得到圓滿。蘇曼文離世他也接受了,蘇元憶的事,也換不回蘇曼文。往前看才是當下最重要的,過去的改變不了。

紀司愔點點頭,這樣便好。

他們一行人來到衙門,找了個說話的地。紀司愔還有話要問李驚蟄。不過他們先要将醉仙樓的事告知才可。

“李大人一直在衙門當值嗎?”她一直都是有話直說,不愛拐彎抹角。

聽到她的話,李驚蟄一愣,搖搖頭。雙唇緊閉,似乎不願透露。

見他不說,他自然也不能問,便打算作罷。

誰知,李驚蟄竟站起身,負手而立,一身素衣的他背影竟顯凄涼。像是懸崖邊的那棵孤草,讓他風吹雨擋。

“我本是一介武将,帶兵打仗。然母親病重,隻得辭官回家侍奉母親左右。”李驚蟄聲音很輕,卻能讓他們聽得很清楚。

李驚蟄這般,想來那段回憶定是悲傷,紀司愔也未曾想到。她歉意看向李驚蟄道:“李大人,我”

他沒等紀司愔說完,“不必道歉,這本就沒什麼。”過了這麼多年他應該放下,如今确是一個機會。

李驚蟄将往事挑挑揀揀講了出來,心中才松了口氣。他一直不願面對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,如今終于能夠将往事平靜講出,也算是一種放下。

那時他才十幾歲,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瞧見征兵,便與同鄉好友一同去。在戰場上建功立業,在危機時那好友替他擋刀。待他臨走時将手中的玉佩給他,顫顫道:“我負了她,不能赴約了。”

李驚蟄拿出玉佩,他不知那女子長何模樣,姓甚名誰,家住何方。

“李大人可否看看你這玉佩。”

當時匆匆一眼未曾看太清,現下他将玉佩拿出卻是個好機會。

李驚蟄不明所以将玉佩遞給她,白玉上雕刻着一把琵琶琴,這隻有一半,另一半還未可知。不過她可以堅信這玉佩與那琵琶妖是一塊。

“若能尋到另一半就好,我也能替趙兄看看這女子過的如何,我也能夠庇護她衣食無憂。”李驚蟄眼中滿是遺憾,他尋遍漸水城也未能找到另一半。

那另一半玉佩現就在醉仙樓花魁琵琶妖身上,可那妖是男子。雖然那人美的無法分辨,可那确确實實是一隻男妖。

紀司愔也不知如何開口,或許事實并非如此。還未了解清不可輕舉妄動。

“大人,那二人已經将今日發生的事全說了。”官兵行禮後,将口供遞給李驚蟄。

他們在醉仙樓中發生何事,她也很好奇。畢竟能讓李二廉生這麼大氣。李驚蟄并未打算給他們看,而是皺着眉将口供放入袖口中。

然借故有事急匆匆離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