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你讓我問的,李大人都說了。”他們回到客棧,蕭子玄卻直奔廂房,她拉着他的衣角。
蕭子玄頭都未擡,隻有一個“嗯”字,就将想廂房門打開。
這是不想與她說其中緣由,他們一同下山查探,有什麼不能同她,總不能她會帶着線索投向敵方。
“你自己想。”蕭子玄最後也隻是丢下這幾個字,然後将房門關上,獨留她一個人呆愣在門口。
她實在不明白蕭子玄說的話,想什麼?醉仙樓還是那個妖。
醉仙樓開在漸水城,而漸水城地形小,而偏偏醉仙樓的好酒一壇抵千金。蘇老爺又被那些官員壓榨,恐怕與這逃不了關系。讓她好奇地是,醉仙樓的酒貴在哪?
她躺在床上,回想今日在醉仙樓看到的景象。醉仙樓背後是何人。
“碰碰。”
紀司愔被突如而來的聲音驚起,她往窗戶走去,一個紅衣男子從她窗戶爬進來。她眸光一驚,吓得她往後退了幾步。剛想出聲,那人竟一個大步用手将她嘴堵住。另一隻手勒住他脖子,讓她無法動彈。
她眉頭緊皺,這人竟不說分毫就将她擒住。紀司愔抓住那人手,往他腳上踩去。那人吃痛猛哼一聲,手上的力氣輕了幾分,趁着這個空隙脫離,朝那人肚子打去。那人頓時面色慘白,紀司愔這拳力氣大,直接将人打幾尺遠。
她拍了拍手,往那人走去,“你是何人?”看着身形有些熟悉,不過這人戴着面紗,實在很難分辨。管他何人,上來就勒她脖子,太不禮貌了。
那紅衣男子,艱難地從地上爬起,摘下面紗,“姑娘,無意冒犯。”說話聲音很輕,被打的不輕。
看着紅衣男子的臉,她心下一驚,“你是那琵琶妖。”
聽到她的話,紅衣男子身形一顫,這三個字實在礙眼。
今日他在台上彈琵琶,一眼就看出角落的那兩人不尋常,看來他沒想錯,自己身份就被爆出來了。不過确實以自己屬性命名實在礙眼,還不如叫他美男子。
他拍了拍身後的灰,整理衣裝,“在下喚思故,剛剛為了躲避醉仙樓的追殺,才失禮跑進姑娘廂房。”
她那雙深沉的眼睛看着他,這人不像是失禮跑進來的,倒像是目标明确,直至她窗戶而來。
今日就那一眼就看出她與蕭子玄身份,此人不簡單。
紀司愔坐下,嘴角似笑非笑道:“躲避追殺,然後湊巧爬進我這,你一隻妖還需要這樣躲。”
每隻妖都有自己的能力,她雖不知思故的能力,但是躲避普通人的追殺還是很簡單的。
思故往紀司愔旁邊坐下,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睛一下子就通紅了,“這醉仙樓是個吃人的地,他們竟叫我接客,姑娘你要救救我。”他拿出手帕,擦擦眼淚,“我雖是妖,可我的能力也隻是治療。”
他皮膚白皙,仿若工匠細細打磨的玉石般細緻美豔,一個男子竟長如此妖豔。眼淚順着臉流下,梨花帶雨放在他身上也不為過。換作旁人定要英雄救美,可惜,她修的道,這種美色對她是無用的。
“救你,于我有何用。”
思故的能力是治療,回想當時進入醉仙樓,頭昏,聽到琵琶聲後的确舒坦很多。若是如此,那醉仙樓就有問題。若能從他口中套出醉仙樓的内情,倒也能幫一把。
思故擦了擦眼淚,“有用,有用。”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她,讓紀司愔很不自在,她像是那剛從被窩裡出來的負心漢。
她歎了口氣,往前面指了指,“你看那處,别看我。”
聽了她的話,思故隻好不看着她,聲音顫顫道:“我聽姑娘在調查新娘死因,查找背後真兇。”
蘇曼文死的消息應該沒多少人知道,李驚蟄為了不造成恐慌,畢竟這件案子牽扯很遠。這人莫非真的知道什麼,難道真兇在醉仙樓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