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天後,陸衡寫信讓人将家中最好的絲綢帶來佃羽城。陸家三代經商,而陸衡是家中排行第二。他一直都漂泊在外,喜好遊山玩水,卻在佃羽城遇到此生最重要的人。
陸家人從不管門當戶對,即便陸衡在外成親,父母也不會反對。因為經商總是漂泊不定,也就不會在乎虛禮。
寒露撐着下巴,好奇地看着,“陸衡,好厲害,竟會繡嫁衣。”
他很小便會,小時候看父親給母親做衣服,他還不理解,覺得父親太沒骨氣了。原來讓自己愛的人穿上自己親手繡的嫁衣會如此滿足,這怎能是沒骨氣,明明是對妻子的愛。
他趕制幾天的嫁衣終于繡完了。
寒露迫不及待地将嫁衣穿上,陸衡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,可還是驚到了。
當時畫圖紙時,他便覺得這嫁衣與寒露很配。這絲綢穿在寒露身上,美的像仙人下凡,他忍不住将寒露抱在懷中。
他們成親了,他掀開寒露的蓋頭,那雙清澈的眼眸看着他。
“陸衡?”
寒露的叫聲将他喊醒,他眉眼彎彎,單膝跪坐在地上。将寒露的手握住,擡眸看着她,“娘子,可别喚我名字了,我們都成親了,你該叫我什麼?”
這回寒露臉紅的似夕陽一樣,美的讓人移不開眼,她羞澀道:“夫君。”
這一晚他們睡得很晚。
陸衡出門去買東西,回來時竟看到寒露将死去的月季花重新生長,他短暫地一怔。
寒露看到陸衡,她大腦頓時一片空白,忘記将手收回,月季從生長到凋零。
她慌張地叫道:“陸衡。”
陸衡頓時皺眉,“你是妖?”
她遲疑地點點頭,站在那不知該走還是像往日一樣跑向他,“你,很讨厭妖嗎?”
牡丹對她說,人都是無情的,他若是知道她是妖就會怕她,然後叫捉妖的将她們捉走。
陸衡什麼也沒說,而是将身後背的琴放到桌上,他很早就找木匠學做琴。想為寒露做一把适合她的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