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衡什麼也沒說,而是将身後背的琴放到桌上,他很早就找木匠學做琴。想為寒露做一把适合她的琴。
寒露看着他放琴,坐下,而自己的腳卻被粘住一般。
他看了眼無措的她,覺得有些好笑,他招了招手,“過來。”
聽到他的話,寒露才朝他走來,但始終和他差一步。
陸衡無奈笑着将她拉到懷中,寒露思緒一片空白,“陸衡,你不怕我嗎?我是妖。”
他怎麼會怕,他的娘子這麼天真,他為何要怕?
但陸衡還是有些生氣,“你叫我什麼?我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,娘子是妖,就不想給我名分嗎?”
他一回來,娘子不撲到他懷裡就算了,竟還叫他名字。他自然生氣。
寒露撲到陸衡懷裡,“夫君。”
他輕輕拍拍她的後背,“我記得,娘子說想學琴。”
陸衡握着她的手,就像那日教她畫畫一般,教她學琴。
他的娘子是妖,怪不得像是懵懵懂懂的孩童一般。這是他見到寒露真面目第一想法。
他有些怕,等他死後,他的娘子該如何一個人生活,在今後的日子他要教她如何識别壞人。還有他的家産也得從家中拿來,教她如何經營,這樣她便能一輩子無憂無慮。
很快陸衡收到家書,他爹不行了,讓他去送最後一程。他想将寒露帶走,但她已有四個月的身孕。
“夫君,這是平安福,此去定要平安歸來。”
陸衡不舍地看着她,“三日後,我便回來,到時我将家産一并帶回,我們便在這安家。”
說完,陸衡騎着馬離開。
紀司愔脖間的吊墜再次發燙發光,一陣綠光後,她再次回到原來的地方。